欲买桂花同载酒

蓬生麻中,不扶则直
白沙在涅,与之俱黑

【苍霸】我有一个苍云朋友(完)

轻松向摸鱼,短篇一发完,HE。

===========

1、

我是一个霸刀。

出身名门,年轻俊朗,武功高强,行事中正。

最重要的一点,虽然我经常穿着驰冥套,但我是个直男。

不要笑,严肃点。

在我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接连找到情缘之后,我深切的意识到,直男,在这个大唐江湖里,是多么稀有的一种生物。

 

2、

我的师姐一直不肯相信我是直的。

她握着我的手,泪眼汪汪:师弟!在师姐面前就不要强撑了!别怕,你选择谁做伴侣师姐都支持你,永远支持你!

我第一千三百五十九次向她重复:我喜欢女孩子,真的。

她也第一千三百六十次含泪点头:可怜的师弟,你心里的挣扎师姐都明白,苦了你了。

算了。

 

3、

我决定要离这个脑回路奇葩的师门远一点。

于是我告诉他们,我要离庄,去参加新一届的名剑大会。

勇夺魁首,名扬天下,然后迎娶白富美,走上人生巅峰,最好再生个武学天赋不逊于我的儿子或者女儿,二十年后续写我的传奇。

看还有谁敢质疑我不直。

 

4、

参加名剑大会,得先找个队友。

师门七嘴八舌地出主意,一开始说:去少室山找位大师吧,保准横扫竞技场。

我很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提议。

原因?

大概是我记性太好了,至今忘不了当年跟随师傅拜访少林寺的时候,被一个小光头忽悠得一愣一愣的。

我那之前刚和藏剑弟子切磋,不怕死地转着项王击鼎和对面的风车拼命,结果自然输得惨淡。回头看见他们少林弟子站在风来吴山里,安安稳稳如礼佛堂,一遭下来反而对手先力竭。

我很羡慕,就去找小光头请教。

小光头告诉我:摒弃外物,六根清净,自然能成金刚不坏之身,无惧刀兵之利。

我信以为真,第二回插旗的时候站在对面的重剑剑气里一动不动,收束心神——然后险些疼得在地上打滚。

藏剑弟子用看傻子一样的奇异眼神看我,再然后就不肯接我的邀战了。

我听见他对自己师兄说:那个霸刀弟子好可怜啊,小小年纪就坏了脑子。师兄师兄,我们去给他买根糖葫芦吧。

小光头在旁边笑得发抖。

……貂生惨淡。

 

5、

师兄见我对少林太过抗拒,转而推荐起长歌弟子来。

我想了想,觉得这个还成,毕竟大家都是世家子弟,素有交游。而长歌门弟子一向脾性温和,不管是莫问还是相知,应该都能和我相处融洽。

——当然,如果是个相知小姐姐就更好了。

结果我刚背着刀出了山庄,就在商路上碰见一个被劫镖的长歌女弟子,温和文秀,十分能激起人的保护欲。我正想出手相助,孰料那女子揽琴在手,奏了一曲平沙落雁。

她控制着劫镖者的双手从上往下摸了一遍,然后嫌弃地用劫镖者的声音说:胸肌没有,腹肌也没有,腰还这么粗——长成这样也好意思来劫镖?白期待这么久!

虽然不太明白身材和劫镖有什么关系,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。

自此放弃了找长歌弟子当队友的想法。

 

6、

我是一个霸刀。

我想参加名剑大会。

我需要一个队友。

最终我和一个苍云组了固定队。

苍云是我从茶馆门前找来的,在经历了上述事件之后我痛定思痛,深切认识到门派什么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,实力强,够默契,起码不能比我差。

于是我在老长安茶馆那儿昏天黑地插了半个月的旗,满意地收获“无论我怎么打都打不过”的犀利苍云一枚。

这个苍云,很沉稳,很内敛,平时不爱说话,但动起手来非常凶,预判也极其精准,减疗稳得一匹——一看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夺魁队友。

更可贵的是,他也很直。

不不不,你们不要笑。

要知道,自打我穿了驰冥往茶馆门前一站,每个上来邀战的人,都会忍不住盯着我袒露的胸膛看上好一会。

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,但我觉得和这种人当长期队友实在太危险了。

而这个苍云,只瞥了一眼就波澜不惊地移开视线,交手时也十分规矩,决不会“假装不经意”地发生一些暧昧触碰。

很君子,很直男。

我很满意,决定就是他了。

 

7、

名剑大会真是太有意思了。

强者辈出,套路是一个接着一个,每次获胜都有莫大的成就感。

冲进三甲的那天晚上我激动得睡不着,砸下重金买了十几坛子好酒,半夜跑去敲苍云的窗,邀请他出来赏月小酌。

我的苍云队友看着冷淡,其实很好相处。以往我在擂台上失误,他从不骂我,只会耐心地教我下回怎么应对;遇上一些抓点爆发型职业,决斗和盾护也总是不待我开口就能跟上。我们能取得这么好的战绩,着实该将大半功劳归在他身上。

苍云平常是不喜欢喝酒的,据说是军规如此,生怕饮酒误事。但那晚我去找他,他想了想,竟也极难得地破了例,陪我坐在水中亭一杯接着一杯的喝,唇线微微抿起,勾出浅淡却柔和的笑意。

我想我是醉了,竟会觉得那一瞬间的他,有如高山深雪中开出一树红梅。

于是我跌入梦乡前最后的记忆,就是自己醺醺然地伸出手,用指尖在那一处,轻轻地点了一点。

 

8、

我醒了。

不是我的床,也不是我的屋。

我镇定地回了一下神,发现背后还睡着一个人。

一张床,两个人,前胸贴后背地躺在一起。

我低头看了一眼,补充了一句:还是赤身裸体的两个人。

上边,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,下边,股间似有什么黏稠液体缓缓流下,像细小的虫蚁爬过皮肤,带起一片麻痒。

我是个男人。

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我再笔直,看到这番景象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
何况我还有一群从来没直过的师兄师姐。

我沉思了大概三息,然后伸手出去想摸自己的刀。

——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给这个敢占我便宜的苍云来上一刀!

 

9、

刀没摸到,苍云醒了。

我刚想质问,结果这混账一句话也不多说,翻了个身压在我身上,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迅速扣住了我的手腕,牢牢按在了床榻上。

“……混蛋……唔……”

接下来发生了什么?

貂貂不知道。

貂貂什么都不想知道。

 

10、

我有一个苍云朋友。

沉默寡言,手法犀利,是个基佬。

我把他当兄弟。

结果他想上我。

……不是,是已经上了我。

 

11、

我是一个霸刀。

出身名门,年轻俊朗,武功高强,行事中正。

我往后再也不穿驰冥套了。

 

12、

我是一个苍云。

从看到他穿着驰冥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,这个兄弟,我就和他交定了。

 

【完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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